第89章 地府新人（4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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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男計？
不等宋瑜反應過來, 秦濯遲疑道：“你的意思是…要我去勾引宋瑜？”
靈：“！！！”
別說靈震驚到瞪圓眼睛，就連宋瑜都差點被口水嗆到。
讓小啾啾勾引她？
範源沒想到他會說得這麽直白, 看到靈和宋瑜都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, 它忍不住老臉一紅。
範源連連擺手，“怎麽說得這麽難聽呢，這是策略, 不是勾引！”
秦濯：“……”
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？
註意到秦濯的眼神略顯無語, 範源試圖糊弄過去，“哎, 你不要在意這點細節，誰都知道宋瑜有一位寵愛有加的情人, 鬼怪們都尊稱他為‘秦先生’——巧了, 他跟你一個姓。”
說到這裏, 範源還自覺幽默地笑了笑。
靈：“……”
有沒有可能, 不是同姓, 這兩位其實就是一個人？
靈突然就淡定了, 它還真想看看這位無常能做出什麽事來。
見秦濯不為所動，範源也覺得自己說了個很無聊的笑話，它清了清嗓子, 順勢收斂笑容，“那位秦先生呢，誰都知道他是宋瑜的儲備糧, 後來把宋瑜迷得七葷八素的, 最有名的就是完美醫院一戰, 徹底印證了秦先生藍顏禍水的身份。”
“相對應的, 宋瑜在這方面的抵禦能力也就相對薄弱。”
“你看看, 秦先生原先只是一個美味的儲備糧, 但現在呢，連拍攝他們倆愛情故事的電影都已經在上映了！”
“——還有電影呢？”
一聽這話，靈終於忍不住了，它相當好奇，“叫什麽啊，好不好看啊？”
沒想到這怨念集合體會突然插話，範源楞了下，現在越發確定秦濯和他的助力們應該很少去陰域，在陰域裏也沒有朋友圈，不然怎麽會對這樣熱門的電影一無所知？
思緒瞬息而過，範源回答道：“那個電影叫《藍顏禍水》，我沒看，說到底我都一大把年齡了，哪會看這種電影。不過同事有不少都去看過，據說拍得很好看，電影院裏看得一片鬼哭狼嚎，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，現在還在上映。”
“和它同期的《桃源記》就不推薦看了，怎麽說呢，你不帶入宋瑜的經歷來看，這電影拍得非常爽，但如果你知道了宋瑜的成名真相，多少會影響你觀看電影的爽感，看得又爽又尬。”
宋瑜：“……”
謝謝，她的頭皮已經開始發麻了。
宋瑜撓了撓臉頰，試圖通過增加癢感轉移自己的註意，就聽靈興奮道：“那等會兒我們一起去看《桃源記》吧。”
宋瑜：“！！！”
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啊！
她滿眼錯愕地看著靈，後者揚起燦爛的笑臉，黑白分明的眼睛裏盛滿了誠懇：“難道你不好奇大家幻想中的宋瑜小姐是怎樣的嗎？”
她一點都不好奇！
宋瑜幹笑著說：“範大哥剛才說了不建議嘛，要不我們還是去看《藍顏禍水》吧。”
反正她已經答應了小啾啾去看這部電影，多帶一個靈也沒關系。
話音剛落，她絲毫沒註意到一旁的秦濯眸光一閃，形狀漂亮的嘴唇輕輕抿了起來。
“可是我更想看《桃源記》誒。”靈失落地垂下眼，渾身上下散發出喪氣委屈的氣息。
明知道靈極有可能是裝出來的，但宋瑜還是無法抑制的心軟了，她試探著退了一步：“那不如我幫你買一張票，你去看？等你回來再和我分享劇情？”
怎麽說都是她的天使姐姐團，如果捉弄她能讓它獲得小小的快樂，那就被捉弄吧。
“可是——”
“抱歉，靈還是等下次吧，她已經答應要陪我去看《藍顏禍水》了，這次沒法陪你了。”
靈的話還沒說完，秦濯已經笑瞇瞇地接過話。
靈噎住了，它當然是希望小瑜和小秦能有一點進展，但怎麽就這麽讓鬼高興不起來呢？
它欲言又止，最後還是惋惜著嘆氣，“那好吧，那還是我自己去吧。”
秦濯的表現看得範源眼睛一亮，“小秦吶，你很有這方面的天賦你知道嗎？”
秦濯：“？”
範源讚嘆連連地看著他，“瞧瞧，你這手段、這話術，說真的，就算是被稱作藍顏禍水的秦先生見了你都要甘拜下風！”
小秦在這方面分明就是信手拈來，他很懂嘛！
有那麽一瞬間，秦濯以為它在含沙射影罵他，但仔細想想，只要小瑜不在乎，他才不在乎其他人怎麽看他。
“我不是跟你開玩笑，如果有人能完成這個任務，那一定是你！”
範源越發認真，“宋瑜不會欺負弱者，你這樣的說不定還能激發出她的保護欲，你到時候再和她一商量，這事指不定就成了！”
“你是想讓宋瑜假裝被地府抓，可是這對宋瑜的名聲會造成相當大的打擊，她為什麽要同意配合你們？”
秦濯不再和範源浪費時間，開門見山道：“這件事對宋瑜來說沒有任何好處，她憑什麽答應？”
“哎呀，你這孩子咋這麽軸呢，都說了不是抓她，是請她過來配合地府展開工作！”
範源都急了，“我這麽跟你說吧，我們是要邀請宋瑜配合工作，好好治理陰域那種武德過於充沛、強者為所欲為的環境。地府早就想治理陰域了，只是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。”
“說一個最淺顯的，在陰域裏有名氣的惡靈都會有相當多的追隨者，這些追隨者看不慣對方就會開打，每年盤踞在陰域裏的鬼怪都會一部分因為這些事情魂飛魄散，一年的死亡數會在四千左右，但是今年你知道是多少嗎？”
秦濯沒有猜測，直接問到：“多少？”
“——三萬七，是去年的九倍之多！”
宋瑜：“！！！”
怎麽會這樣？
“這是為什麽？”靈也投入到這個話題之中。
範源無奈搖頭，“因為宋瑜啊！”
這麽大的帽子扣在她頭上？
也不怕壓死她啊！
她弄死鬼魂最多的一次就是在幸福小區，問題是那算起來也不超過三十個，憑什麽把新增的三萬三千條死亡數額蓋在她頭上？
宋瑜不服氣，不等她說話，秦濯就代她問了，“宋瑜有這麽大的能耐弄死那剩下的三萬三千只鬼魂？”
範源嚴肅道：“她沒有親手做，但是她的追隨者做了！”
“？！”
宋瑜下意識看向秦濯，後者不動聲色地擺擺手。
看出他的意思是讓自己不要當真，可是宋瑜一想到這個數據就覺得頭皮發麻，她也沒做什麽，她的追隨者怎麽會弄死這麽多鬼魂？
三萬三千條，聽起來就像是發動了一場屠殺！
“怪只能怪宋瑜太具有魅力，她走的路恰到好處，每一次鬧出的動靜都踩在鬼怪們的興奮點上——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鬼怪一出現就弄死了靈佛，奠定了強者的身份，隨後接連弄死喪命、黑月牙這樣的頂尖惡靈。”
範源嚴肅地解釋道：“鬼怪屆公認的道理是什麽？是強者生存、誰的拳頭大，誰說得有道理，這些鬼怪全都是欺軟怕硬、恃強淩弱的主，但是宋瑜不一樣，你有聽說過她欺負弱小嗎？”
它詢問似的看向靈、看向宋瑜，“你們有聽過她為了滿足自己的某些欲望、某些癖好，去欺負、掠奪弱小的鬼怪嗎？”
宋瑜搖頭，她才不是那種喜歡欺負弱小的人，誰對她有敵意，她就打誰！
靈也搖了搖頭，在它們眼裏，小瑜就是擁有反抗精神、樂觀豁達的好姑娘，怎麽可能恃強淩弱？
“看吧，宋瑜根本不做這事，這一點在鬼怪們眼裏就是最大的魅力！”
範源幾乎是掰碎了和他們說，“我不否認鬼怪們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強大才崇拜她，但陰域裏有那麽多強大的鬼怪，諸如黑月牙、紅姑，為什麽只有宋瑜能夠擁有這麽大的影響力？”
宋瑜發自內心地疑惑道：“為什麽？”
她自己都很好奇這背後的原因！
“那是因為鬼是人死後變的，哪怕被情緒控制、被欲望沖昏頭腦、被同化著接受強者生存的規矩，可它們心中對公平、對安全感的追求從來沒有停止過。”
“一個明明在陰域中所向披靡、沒有對手的強大惡靈，從來都不屑於欺負鬼怪，你知道這有多難得嗎？”
這話說得宋瑜都想擺手，她又不是暴力狂，除非顯露血條、對她抱有敵意，她才懶得動手。
秦濯打斷它的話，“等一下，按照你這麽說，她的追隨者們是向往安全感和公平才會把她當成信仰，那這三萬三千只鬼魂又怎麽會和它們扯上關系？”
“你知道烏合之眾吧？”
範源嘆氣，“人在群體中會變得盲目、沖動，更何況是因為怨氣才會存在的鬼怪，它們更容易被情緒控制，吵起架來直接動手是很常見的事情，一時失手把對方直接弄死吃掉更是家常便飯。”
“況且，宋瑜這短短幾個月就登上頂端，其他惡靈的追隨者自然看不慣她，所以幾方追隨者打架鬥毆的事時常發生，這死亡數量也就一路飆高。”
宋瑜聽了都覺得無語。
好家夥，那跟她有什麽關系，居然把三萬三千只鬼魂的死亡直接蓋在她頭上，是怕她雙腳離地飄起來，是吧？
註意到宋瑜的表情變化，範源說到：“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麽，這件事確實和宋瑜沒太大關系，但宋瑜的的確確成了導火索，和宋瑜合作是最簡單、最便捷的方式，再者說了，宋瑜到時候完全可以把其他惡靈逮住送到地府接受審判，等到那個時候，整個陰域都是她說了算，這難道還不好嗎？”
秦濯可不上它的當，“好不好，我們說了不算，只有宋瑜覺得好才行。”
“那你到底接不接這個轉正任務？”
說了這麽久，範源也累了。
“我能力有限，接不了這個任務。”
秦濯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，“前面宋瑜才為了秦先生弄死黑月牙，你讓我現在去勾引宋瑜，這不是要我去送死嗎？”
話裏的情真意切惹得靈忍不住暼他。
要不是它知道這兩位的真實身份和真實關系，它都要被小秦精湛的演技給騙了！
見狀，範源也沒辦法，它退讓道：“行，那我也不多說了，但是這個任務我還是給你留著。”
見秦濯嘴唇微動想要說話，範源連忙舉起雙手，“轉正任務不是那麽容易完成的，我只是覺得你在這方面有優勢、有天賦。總之，你改變主意的話，隨時來地府找我。”
“我送你們出去吧。”
不等他們拒絕，範源主動往外走去。
宋瑜這才走到秦濯身邊，趁著範源沒註意時，她伸出手指勾了勾秦濯的小手指，想要和他說悄悄話。
察覺到手指皮膚上傳來的輕微癢意，秦濯下意識屈指，恰巧勾住她的手指。
宋瑜還以為他是讓自己暫時別說話，只好把心裏那點話咽了下去，順勢收回手。
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事情，秦濯心底剛剛冒出一絲竊喜，熟悉的溫度又抽了出去，他忍不住偏頭看宋瑜。
註意到他的目光，宋瑜奇怪地瞥了他一眼，臉上幾乎就寫著“有事？”。
秦濯：“……”
沒事，他就是想看電影了。
如果好看，他還想去二刷、三刷。
範源領著他們順著忘川河往黃泉路走，一邊簡單介紹著無常的日常工作和福利待遇。
“……該說的我都說了，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意願了，我隨時歡迎你回來。”
範源說著，發覺自己這話少了點味道，他又補充了一句，“當然了，你不接其實也沒關系，運氣好還是有機會轉正的——”
瞥見黃泉路上停著的黑色轎車，範源話音一轉，“這誰啊，把車停在這個位置，不知道這裏不能停車嗎？”
它視線一掃，落在站在車輛旁的阿林身上，原本還算溫和的眼神陡然銳利起來。
阿林背脊一涼，看到對方渾身淩然的氣質，它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，原本因為宋瑜小姐而膨脹的心臟噗通噗通亂跳起來。
“我——”
不等它開口，秦濯微微一笑，“抱歉，這是送我們過來的車，我們現在就走。”
正目光探究地打量著阿林，範源一聽這話，表情稍微柔和了幾分，它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阿林，旋即收回目光，“原來是這樣，那我就不送了。”
看來它還是小看秦濯了，能夠讓一只鬼怪當司機，勢必不是普通人。
阿林背上冷汗直冒，它強裝鎮定地去拉開後面的車門，努力維持著該有的禮儀。
靈直接鉆進宋瑜口袋裏的面具中，宋瑜率先和範源道別上車，隨後是秦濯。
“我會考慮的，範先生再見。”
“再見。”
等秦濯上車坐好，阿林順勢關上車門，它連擡眼看無常的膽子都沒有，匆匆上車啟動車輛。
直到黑色轎車消失在黃泉路的道路盡頭，範源才沈思著摸了摸下巴。
——有背景、姓秦，長得誘人可口又有手段，身邊還跟著一名活屍和大型怨念集合體。
範源的表情陡然僵住，這個秦濯不會就是秦先生吧？！
應該不會吧，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？
此時，心存僥幸的範源完全沒想到，幾乎是當天下午，它心裏的僥幸就被擊得一絲也不剩。
因為就在當天下午，一則關於“那位大人”的新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陰域。
——秦先生被無常們抓入地府，那位大人為心中所愛闖入地府過五關斬六將，殺得地府不得不放人，甚至讓無常恭恭敬敬地把二位送出地府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阿林不知該往哪裏送，它朝怪誕游樂場的方向行進，分出一絲註意力瞥向後視鏡，一邊詢問：“二位接下來——”
話音還沒落，它震驚地住了嘴。
秦先生不見了！
阿林差點沒握住方向盤，註意到宋瑜面色如常，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，“您接下來打算去哪？”
宋瑜本來是打算帶小啾啾去影院，順便把《藍顏禍水》的電影看了。
不過小啾啾已經完成任務，剛坐上車沒多久就憑空消失，想來是已經回到現實世界。
小啾啾不在，她也沒必要繼續呆在這裏。
“直接回游樂場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等車輛抵達怪誕游樂場時，已經是二十分鐘以後。
宋瑜沒有進去，直接跟阿林叮囑道：“記得保管好我的武器，到時候我會去拿。”
這電鋸在控制剖客的時候轉交給了小啾啾，但小啾啾並沒有放入物品欄，他記得這是放在陰域保管的武器，所以上了車後，直接把電鋸放在後排座位上。
阿林註意到後排那把寒光四射的電鋸，它連忙點頭承應，“您放心，我們一定會保養好這把武器的。”
“嗯，今天辛苦你了，我先走了。”
宋瑜掏出鑰匙，她在腦海中勾勒出公寓的樣子，握著鑰匙往前一插，輕輕擰動。
“哢嚓。”
開門聲隨之想起，一扇邊緣散發出淡淡白光的虛幻之門立在宋瑜面前，那扇門自發地向內推開，從縫隙間透出的溫暖白光越發明顯。
阿林早已習慣陰域的陰沈色調，看到這白光下意識瞇起眼睛。
不等它看清楚，宋瑜已經踏入那扇門中，旋即連門帶人全都消失不見。
阿林：“！！！”
媽耶，宋瑜小姐居然能夠直接跨越虛空！
不虧是宋瑜小姐！
……
[歡迎回到進化者公寓！]
熟悉的歡迎聲剛剛響起，一道小小的黑影正興奮地往這邊躥來，宋瑜忽然出現在這，黑影一個剎車不及時，嘭地撞到了宋瑜的腿。
感覺到小腿被撞，宋瑜低頭看了眼，就見小獅子在她腳邊翻滾著站起來，顯然是剛剛不小心撞翻在地。
這小笨貓本就不聰明，不會把它撞笨了吧？
“喵嗚！”
小獅子大聲喵嗚喵嗚地抗議著，宋瑜摸了摸它腦袋，“不好意思啊，下次別在這裏跑這麽快，慢點跑，知道嗎？”
小獅子主動頂住她的手掌心蹭了蹭，發出軟乎乎的咪嗚聲。
“年～”
體型要大上好幾圈的年乖巧地蹲在宋瑜身旁，大腦袋主動朝她裝有面具的口袋上蹭來蹭去。
靈直接從面具裏鉆出來，抱住年一頓狂揉，“是不是想姐姐了？姐姐也想你了！”
“年！”
看到靈和年玩鬧的樣子，宋瑜抱起小獅子摸了摸它光滑柔順的毛，她四下張望著，“小啾啾？”
小啾啾上車沒多久就被副本傳送出來了，應該已經到家了才對。
怎麽沒人呢？
難道在樓上？
宋瑜抱著小獅子走到樓梯旁，她擡頭看向二樓，“小啾啾你回來了嗎？”
依舊無人應答。
宋瑜覺得有些不對勁，她將小獅子放到地上，快步走上樓梯，一邊提高音量喊道：“秦濯，你在家嗎？”
二樓一如她印象中那樣，一上樓梯正對著的就是小獅子的玩耍空間，左側進去才是秦濯的私人空間。
宋瑜沒有貿然進去，她站在左側走廊入口的墻壁後，伸著腦袋往走廊裏看。
走廊通往臥室和浴室，臥室的門敞開著，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一塊小小的床角，和床邊那條深色厚重的毛絨地毯。
“小啾啾？”
無人回應。
就在宋瑜以為秦濯還沒回公寓，正準備發消息出去找人時，走廊對面響起一聲開門聲。
她下意識扭頭朝聲音源頭看去。
一幅美男出浴圖就這麽闖入視野之中。
秦濯剛洗過澡，皮膚細膩透著淡淡的粉，本就唇紅齒白的模樣，越發清爽俊俏，素來紮著的半長黑發濕漉漉地搭在肩上，水珠順著他的發梢滴在深色浴袍的衣襟處，很快洇濕了小片的衣料，留下明顯的濕痕。
“！”
秦濯一開門就看到走廊墻壁後面探出一顆腦袋，他瞳孔驟縮，慢了半拍才認出那是宋瑜，他長舒一口氣，“你嚇我一跳。”
被他的聲音拉回現實，宋瑜這才發覺自己盯著人家浴袍的衣襟看實在太冒犯，連忙轉過頭，“我剛才喊你。你沒有應聲，我怕你還沒回來，就上來看看。”
她略顯急促的聲音引起了秦濯的註意，見宋瑜轉頭回避，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眼，看到身上的浴袍時，秦濯才陡然想起來自己剛洗完澡。
“！”
紅暈迅速從耳根攀至面頰，秦濯怕她誤會自己，連忙解釋說：“我是想等會兒和你出去看電影，就想洗澡換身衣服——我沒想到你會上來，不是！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聽他都開始胡言亂語了，宋瑜主動道歉：“不好意思啊，我不知道你在洗澡，我只是怕你被困在路上了。”
她一說話反而讓秦濯冷靜下來，他整理著身上的浴袍，清了下嗓子，“沒事，沒嚇到你就好。”
他可不希望小瑜以為他是故意這樣做的，他絕不是這種試圖用身|體|勾|引的孟浪男人！
宋瑜：“？”
這話惹得宋瑜稍稍偏頭，“應該是我嚇到你了吧？”
小啾啾剛才都被嚇得胡言亂語了，什麽叫做沒嚇到她就好？
“下次你別站在墻後面探出腦袋，直接進來就好。”
一想到剛剛開門看到的一幕，秦濯還心有餘悸。
宋瑜撓了撓面頰，“不好吧，那是你的房間。”
小啾啾一看就很註意自己的隱私，她要是隨便進去，是不是太冒犯？
“既然我開著門，就是不對你隱瞞的意思，你隨時可以進來。”
秦濯走出浴室，他撥弄著濕漉漉的頭發，“你等我一會兒，我先收拾下，我們等會兒就去看電影。”
“唔，那我下去等你。”
也不等秦濯說話，宋瑜飛快下了樓梯回到自己房間所在的一樓。
聽到過於急促的腳步聲，靈扭頭看了眼，它詫異道：“小瑜，你的臉怎麽這麽紅？”
宋瑜下意識伸手摸臉，這才發現溫度高得嚇人。
見她楞怔地摸臉，反應過來後，本就通紅的面頰似乎更紅了，靈突然來了興致，“是小秦對你用美男計了嗎？”
宋瑜：“……”
好像是的。
作者有話說：
我發現前面寫錯了，靈是大型怨念集合體，那些姐姐們單獨分出來是怨氣……前面寫錯成大型怨氣集合體了or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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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宋瑜反應過來, 秦濯遲疑道：“你的意思是…要我去勾引宋瑜？”
靈：“！！！”
別說靈震驚到瞪圓眼睛，就連宋瑜都差點被口水嗆到。
讓小啾啾勾引她？
範源沒想到他會說得這麽直白, 看到靈和宋瑜都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, 它忍不住老臉一紅。
範源連連擺手，“怎麽說得這麽難聽呢，這是策略, 不是勾引！”
秦濯：“……”
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？
註意到秦濯的眼神略顯無語, 範源試圖糊弄過去，“哎, 你不要在意這點細節，誰都知道宋瑜有一位寵愛有加的情人, 鬼怪們都尊稱他為‘秦先生’——巧了, 他跟你一個姓。”
說到這裏, 範源還自覺幽默地笑了笑。
靈：“……”
有沒有可能, 不是同姓, 這兩位其實就是一個人？
靈突然就淡定了, 它還真想看看這位無常能做出什麽事來。
見秦濯不為所動，範源也覺得自己說了個很無聊的笑話，它清了清嗓子, 順勢收斂笑容，“那位秦先生呢，誰都知道他是宋瑜的儲備糧, 後來把宋瑜迷得七葷八素的, 最有名的就是完美醫院一戰, 徹底印證了秦先生藍顏禍水的身份。”
“相對應的, 宋瑜在這方面的抵禦能力也就相對薄弱。”
“你看看, 秦先生原先只是一個美味的儲備糧, 但現在呢，連拍攝他們倆愛情故事的電影都已經在上映了！”
“——還有電影呢？”
一聽這話，靈終於忍不住了，它相當好奇，“叫什麽啊，好不好看啊？”
沒想到這怨念集合體會突然插話，範源楞了下，現在越發確定秦濯和他的助力們應該很少去陰域，在陰域裏也沒有朋友圈，不然怎麽會對這樣熱門的電影一無所知？
思緒瞬息而過，範源回答道：“那個電影叫《藍顏禍水》，我沒看，說到底我都一大把年齡了，哪會看這種電影。不過同事有不少都去看過，據說拍得很好看，電影院裏看得一片鬼哭狼嚎，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，現在還在上映。”
“和它同期的《桃源記》就不推薦看了，怎麽說呢，你不帶入宋瑜的經歷來看，這電影拍得非常爽，但如果你知道了宋瑜的成名真相，多少會影響你觀看電影的爽感，看得又爽又尬。”
宋瑜：“……”
謝謝，她的頭皮已經開始發麻了。
宋瑜撓了撓臉頰，試圖通過增加癢感轉移自己的註意，就聽靈興奮道：“那等會兒我們一起去看《桃源記》吧。”
宋瑜：“！！！”
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啊！
她滿眼錯愕地看著靈，後者揚起燦爛的笑臉，黑白分明的眼睛裏盛滿了誠懇：“難道你不好奇大家幻想中的宋瑜小姐是怎樣的嗎？”
她一點都不好奇！
宋瑜幹笑著說：“範大哥剛才說了不建議嘛，要不我們還是去看《藍顏禍水》吧。”
反正她已經答應了小啾啾去看這部電影，多帶一個靈也沒關系。
話音剛落，她絲毫沒註意到一旁的秦濯眸光一閃，形狀漂亮的嘴唇輕輕抿了起來。
“可是我更想看《桃源記》誒。”靈失落地垂下眼，渾身上下散發出喪氣委屈的氣息。
明知道靈極有可能是裝出來的，但宋瑜還是無法抑制的心軟了，她試探著退了一步：“那不如我幫你買一張票，你去看？等你回來再和我分享劇情？”
怎麽說都是她的天使姐姐團，如果捉弄她能讓它獲得小小的快樂，那就被捉弄吧。
“可是——”
“抱歉，靈還是等下次吧，她已經答應要陪我去看《藍顏禍水》了，這次沒法陪你了。”
靈的話還沒說完，秦濯已經笑瞇瞇地接過話。
靈噎住了，它當然是希望小瑜和小秦能有一點進展，但怎麽就這麽讓鬼高興不起來呢？
它欲言又止，最後還是惋惜著嘆氣，“那好吧，那還是我自己去吧。”
秦濯的表現看得範源眼睛一亮，“小秦吶，你很有這方面的天賦你知道嗎？”
秦濯：“？”
範源讚嘆連連地看著他，“瞧瞧，你這手段、這話術，說真的，就算是被稱作藍顏禍水的秦先生見了你都要甘拜下風！”
小秦在這方面分明就是信手拈來，他很懂嘛！
有那麽一瞬間，秦濯以為它在含沙射影罵他，但仔細想想，只要小瑜不在乎，他才不在乎其他人怎麽看他。
“我不是跟你開玩笑，如果有人能完成這個任務，那一定是你！”
範源越發認真，“宋瑜不會欺負弱者，你這樣的說不定還能激發出她的保護欲，你到時候再和她一商量，這事指不定就成了！”
“你是想讓宋瑜假裝被地府抓，可是這對宋瑜的名聲會造成相當大的打擊，她為什麽要同意配合你們？”
秦濯不再和範源浪費時間，開門見山道：“這件事對宋瑜來說沒有任何好處，她憑什麽答應？”
“哎呀，你這孩子咋這麽軸呢，都說了不是抓她，是請她過來配合地府展開工作！”
範源都急了，“我這麽跟你說吧，我們是要邀請宋瑜配合工作，好好治理陰域那種武德過於充沛、強者為所欲為的環境。地府早就想治理陰域了，只是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。”
“說一個最淺顯的，在陰域裏有名氣的惡靈都會有相當多的追隨者，這些追隨者看不慣對方就會開打，每年盤踞在陰域裏的鬼怪都會一部分因為這些事情魂飛魄散，一年的死亡數會在四千左右，但是今年你知道是多少嗎？”
秦濯沒有猜測，直接問到：“多少？”
“——三萬七，是去年的九倍之多！”
宋瑜：“！！！”
怎麽會這樣？
“這是為什麽？”靈也投入到這個話題之中。
範源無奈搖頭，“因為宋瑜啊！”
這麽大的帽子扣在她頭上？
也不怕壓死她啊！
她弄死鬼魂最多的一次就是在幸福小區，問題是那算起來也不超過三十個，憑什麽把新增的三萬三千條死亡數額蓋在她頭上？
宋瑜不服氣，不等她說話，秦濯就代她問了，“宋瑜有這麽大的能耐弄死那剩下的三萬三千只鬼魂？”
範源嚴肅道：“她沒有親手做，但是她的追隨者做了！”
“？！”
宋瑜下意識看向秦濯，後者不動聲色地擺擺手。
看出他的意思是讓自己不要當真，可是宋瑜一想到這個數據就覺得頭皮發麻，她也沒做什麽，她的追隨者怎麽會弄死這麽多鬼魂？
三萬三千條，聽起來就像是發動了一場屠殺！
“怪只能怪宋瑜太具有魅力，她走的路恰到好處，每一次鬧出的動靜都踩在鬼怪們的興奮點上——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鬼怪一出現就弄死了靈佛，奠定了強者的身份，隨後接連弄死喪命、黑月牙這樣的頂尖惡靈。”
範源嚴肅地解釋道：“鬼怪屆公認的道理是什麽？是強者生存、誰的拳頭大，誰說得有道理，這些鬼怪全都是欺軟怕硬、恃強淩弱的主，但是宋瑜不一樣，你有聽說過她欺負弱小嗎？”
它詢問似的看向靈、看向宋瑜，“你們有聽過她為了滿足自己的某些欲望、某些癖好，去欺負、掠奪弱小的鬼怪嗎？”
宋瑜搖頭，她才不是那種喜歡欺負弱小的人，誰對她有敵意，她就打誰！
靈也搖了搖頭，在它們眼裏，小瑜就是擁有反抗精神、樂觀豁達的好姑娘，怎麽可能恃強淩弱？
“看吧，宋瑜根本不做這事，這一點在鬼怪們眼裏就是最大的魅力！”
範源幾乎是掰碎了和他們說，“我不否認鬼怪們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強大才崇拜她，但陰域裏有那麽多強大的鬼怪，諸如黑月牙、紅姑，為什麽只有宋瑜能夠擁有這麽大的影響力？”
宋瑜發自內心地疑惑道：“為什麽？”
她自己都很好奇這背後的原因！
“那是因為鬼是人死後變的，哪怕被情緒控制、被欲望沖昏頭腦、被同化著接受強者生存的規矩，可它們心中對公平、對安全感的追求從來沒有停止過。”
“一個明明在陰域中所向披靡、沒有對手的強大惡靈，從來都不屑於欺負鬼怪，你知道這有多難得嗎？”
這話說得宋瑜都想擺手，她又不是暴力狂，除非顯露血條、對她抱有敵意，她才懶得動手。
秦濯打斷它的話，“等一下，按照你這麽說，她的追隨者們是向往安全感和公平才會把她當成信仰，那這三萬三千只鬼魂又怎麽會和它們扯上關系？”
“你知道烏合之眾吧？”
範源嘆氣，“人在群體中會變得盲目、沖動，更何況是因為怨氣才會存在的鬼怪，它們更容易被情緒控制，吵起架來直接動手是很常見的事情，一時失手把對方直接弄死吃掉更是家常便飯。”
“況且，宋瑜這短短幾個月就登上頂端，其他惡靈的追隨者自然看不慣她，所以幾方追隨者打架鬥毆的事時常發生，這死亡數量也就一路飆高。”
宋瑜聽了都覺得無語。
好家夥，那跟她有什麽關系，居然把三萬三千只鬼魂的死亡直接蓋在她頭上，是怕她雙腳離地飄起來，是吧？
註意到宋瑜的表情變化，範源說到：“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麽，這件事確實和宋瑜沒太大關系，但宋瑜的的確確成了導火索，和宋瑜合作是最簡單、最便捷的方式，再者說了，宋瑜到時候完全可以把其他惡靈逮住送到地府接受審判，等到那個時候，整個陰域都是她說了算，這難道還不好嗎？”
秦濯可不上它的當，“好不好，我們說了不算，只有宋瑜覺得好才行。”
“那你到底接不接這個轉正任務？”
說了這麽久，範源也累了。
“我能力有限，接不了這個任務。”
秦濯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，“前面宋瑜才為了秦先生弄死黑月牙，你讓我現在去勾引宋瑜，這不是要我去送死嗎？”
話裏的情真意切惹得靈忍不住暼他。
要不是它知道這兩位的真實身份和真實關系，它都要被小秦精湛的演技給騙了！
見狀，範源也沒辦法，它退讓道：“行，那我也不多說了，但是這個任務我還是給你留著。”
見秦濯嘴唇微動想要說話，範源連忙舉起雙手，“轉正任務不是那麽容易完成的，我只是覺得你在這方面有優勢、有天賦。總之，你改變主意的話，隨時來地府找我。”
“我送你們出去吧。”
不等他們拒絕，範源主動往外走去。
宋瑜這才走到秦濯身邊，趁著範源沒註意時，她伸出手指勾了勾秦濯的小手指，想要和他說悄悄話。
察覺到手指皮膚上傳來的輕微癢意，秦濯下意識屈指，恰巧勾住她的手指。
宋瑜還以為他是讓自己暫時別說話，只好把心裏那點話咽了下去，順勢收回手。
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事情，秦濯心底剛剛冒出一絲竊喜，熟悉的溫度又抽了出去，他忍不住偏頭看宋瑜。
註意到他的目光，宋瑜奇怪地瞥了他一眼，臉上幾乎就寫著“有事？”。
秦濯：“……”
沒事，他就是想看電影了。
如果好看，他還想去二刷、三刷。
範源領著他們順著忘川河往黃泉路走，一邊簡單介紹著無常的日常工作和福利待遇。
“……該說的我都說了，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意願了，我隨時歡迎你回來。”
範源說著，發覺自己這話少了點味道，他又補充了一句，“當然了，你不接其實也沒關系，運氣好還是有機會轉正的——”
瞥見黃泉路上停著的黑色轎車，範源話音一轉，“這誰啊，把車停在這個位置，不知道這裏不能停車嗎？”
它視線一掃，落在站在車輛旁的阿林身上，原本還算溫和的眼神陡然銳利起來。
阿林背脊一涼，看到對方渾身淩然的氣質，它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，原本因為宋瑜小姐而膨脹的心臟噗通噗通亂跳起來。
“我——”
不等它開口，秦濯微微一笑，“抱歉，這是送我們過來的車，我們現在就走。”
正目光探究地打量著阿林，範源一聽這話，表情稍微柔和了幾分，它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阿林，旋即收回目光，“原來是這樣，那我就不送了。”
看來它還是小看秦濯了，能夠讓一只鬼怪當司機，勢必不是普通人。
阿林背上冷汗直冒，它強裝鎮定地去拉開後面的車門，努力維持著該有的禮儀。
靈直接鉆進宋瑜口袋裏的面具中，宋瑜率先和範源道別上車，隨後是秦濯。
“我會考慮的，範先生再見。”
“再見。”
等秦濯上車坐好，阿林順勢關上車門，它連擡眼看無常的膽子都沒有，匆匆上車啟動車輛。
直到黑色轎車消失在黃泉路的道路盡頭，範源才沈思著摸了摸下巴。
——有背景、姓秦，長得誘人可口又有手段，身邊還跟著一名活屍和大型怨念集合體。
範源的表情陡然僵住，這個秦濯不會就是秦先生吧？！
應該不會吧，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？
此時，心存僥幸的範源完全沒想到，幾乎是當天下午，它心裏的僥幸就被擊得一絲也不剩。
因為就在當天下午，一則關於“那位大人”的新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陰域。
——秦先生被無常們抓入地府，那位大人為心中所愛闖入地府過五關斬六將，殺得地府不得不放人，甚至讓無常恭恭敬敬地把二位送出地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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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林不知該往哪裏送，它朝怪誕游樂場的方向行進，分出一絲註意力瞥向後視鏡，一邊詢問：“二位接下來——”
話音還沒落，它震驚地住了嘴。
秦先生不見了！
阿林差點沒握住方向盤，註意到宋瑜面色如常，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，“您接下來打算去哪？”
宋瑜本來是打算帶小啾啾去影院，順便把《藍顏禍水》的電影看了。
不過小啾啾已經完成任務，剛坐上車沒多久就憑空消失，想來是已經回到現實世界。
小啾啾不在，她也沒必要繼續呆在這裏。
“直接回游樂場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等車輛抵達怪誕游樂場時，已經是二十分鐘以後。
宋瑜沒有進去，直接跟阿林叮囑道：“記得保管好我的武器，到時候我會去拿。”
這電鋸在控制剖客的時候轉交給了小啾啾，但小啾啾並沒有放入物品欄，他記得這是放在陰域保管的武器，所以上了車後，直接把電鋸放在後排座位上。
阿林註意到後排那把寒光四射的電鋸，它連忙點頭承應，“您放心，我們一定會保養好這把武器的。”
“嗯，今天辛苦你了，我先走了。”
宋瑜掏出鑰匙，她在腦海中勾勒出公寓的樣子，握著鑰匙往前一插，輕輕擰動。
“哢嚓。”
開門聲隨之想起，一扇邊緣散發出淡淡白光的虛幻之門立在宋瑜面前，那扇門自發地向內推開，從縫隙間透出的溫暖白光越發明顯。
阿林早已習慣陰域的陰沈色調，看到這白光下意識瞇起眼睛。
不等它看清楚，宋瑜已經踏入那扇門中，旋即連門帶人全都消失不見。
阿林：“！！！”
媽耶，宋瑜小姐居然能夠直接跨越虛空！
不虧是宋瑜小姐！
……
[歡迎回到進化者公寓！]
熟悉的歡迎聲剛剛響起，一道小小的黑影正興奮地往這邊躥來，宋瑜忽然出現在這，黑影一個剎車不及時，嘭地撞到了宋瑜的腿。
感覺到小腿被撞，宋瑜低頭看了眼，就見小獅子在她腳邊翻滾著站起來，顯然是剛剛不小心撞翻在地。
這小笨貓本就不聰明，不會把它撞笨了吧？
“喵嗚！”
小獅子大聲喵嗚喵嗚地抗議著，宋瑜摸了摸它腦袋，“不好意思啊，下次別在這裏跑這麽快，慢點跑，知道嗎？”
小獅子主動頂住她的手掌心蹭了蹭，發出軟乎乎的咪嗚聲。
“年～”
體型要大上好幾圈的年乖巧地蹲在宋瑜身旁，大腦袋主動朝她裝有面具的口袋上蹭來蹭去。
靈直接從面具裏鉆出來，抱住年一頓狂揉，“是不是想姐姐了？姐姐也想你了！”
“年！”
看到靈和年玩鬧的樣子，宋瑜抱起小獅子摸了摸它光滑柔順的毛，她四下張望著，“小啾啾？”
小啾啾上車沒多久就被副本傳送出來了，應該已經到家了才對。
怎麽沒人呢？
難道在樓上？
宋瑜抱著小獅子走到樓梯旁，她擡頭看向二樓，“小啾啾你回來了嗎？”
依舊無人應答。
宋瑜覺得有些不對勁，她將小獅子放到地上，快步走上樓梯，一邊提高音量喊道：“秦濯，你在家嗎？”
二樓一如她印象中那樣，一上樓梯正對著的就是小獅子的玩耍空間，左側進去才是秦濯的私人空間。
宋瑜沒有貿然進去，她站在左側走廊入口的墻壁後，伸著腦袋往走廊裏看。
走廊通往臥室和浴室，臥室的門敞開著，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一塊小小的床角，和床邊那條深色厚重的毛絨地毯。
“小啾啾？”
無人回應。
就在宋瑜以為秦濯還沒回公寓，正準備發消息出去找人時，走廊對面響起一聲開門聲。
她下意識扭頭朝聲音源頭看去。
一幅美男出浴圖就這麽闖入視野之中。
秦濯剛洗過澡，皮膚細膩透著淡淡的粉，本就唇紅齒白的模樣，越發清爽俊俏，素來紮著的半長黑發濕漉漉地搭在肩上，水珠順著他的發梢滴在深色浴袍的衣襟處，很快洇濕了小片的衣料，留下明顯的濕痕。
“！”
秦濯一開門就看到走廊墻壁後面探出一顆腦袋，他瞳孔驟縮，慢了半拍才認出那是宋瑜，他長舒一口氣，“你嚇我一跳。”
被他的聲音拉回現實，宋瑜這才發覺自己盯著人家浴袍的衣襟看實在太冒犯，連忙轉過頭，“我剛才喊你。你沒有應聲，我怕你還沒回來，就上來看看。”
她略顯急促的聲音引起了秦濯的註意，見宋瑜轉頭回避，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眼，看到身上的浴袍時，秦濯才陡然想起來自己剛洗完澡。
“！”
紅暈迅速從耳根攀至面頰，秦濯怕她誤會自己，連忙解釋說：“我是想等會兒和你出去看電影，就想洗澡換身衣服——我沒想到你會上來，不是！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聽他都開始胡言亂語了，宋瑜主動道歉：“不好意思啊，我不知道你在洗澡，我只是怕你被困在路上了。”
她一說話反而讓秦濯冷靜下來，他整理著身上的浴袍，清了下嗓子，“沒事，沒嚇到你就好。”
他可不希望小瑜以為他是故意這樣做的，他絕不是這種試圖用身|體|勾|引的孟浪男人！
宋瑜：“？”
這話惹得宋瑜稍稍偏頭，“應該是我嚇到你了吧？”
小啾啾剛才都被嚇得胡言亂語了，什麽叫做沒嚇到她就好？
“下次你別站在墻後面探出腦袋，直接進來就好。”
一想到剛剛開門看到的一幕，秦濯還心有餘悸。
宋瑜撓了撓面頰，“不好吧，那是你的房間。”
小啾啾一看就很註意自己的隱私，她要是隨便進去，是不是太冒犯？
“既然我開著門，就是不對你隱瞞的意思，你隨時可以進來。”
秦濯走出浴室，他撥弄著濕漉漉的頭發，“你等我一會兒，我先收拾下，我們等會兒就去看電影。”
“唔，那我下去等你。”
也不等秦濯說話，宋瑜飛快下了樓梯回到自己房間所在的一樓。
聽到過於急促的腳步聲，靈扭頭看了眼，它詫異道：“小瑜，你的臉怎麽這麽紅？”
宋瑜下意識伸手摸臉，這才發現溫度高得嚇人。
見她楞怔地摸臉，反應過來後，本就通紅的面頰似乎更紅了，靈突然來了興致，“是小秦對你用美男計了嗎？”
宋瑜：“……”
好像是的。
作者有話說：
我發現前面寫錯了，靈是大型怨念集合體，那些姐姐們單獨分出來是怨氣……前面寫錯成大型怨氣集合體了or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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